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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：身世
“东方爷！”还没有走到镖局门口，就被一个风尘仆仆的镖师一把拉住了。
“爷，你这里等小的，我去领了赏银就出来会你，你可千万别进去啊！”
镖师把东方拉到僻静处叮嘱到，说完急急进了镖局。
半盏茶功夫，那镖师出来了，也不叫东方自顾自己往前走。
东方心里明白，轻摇秋风顺势挡住小半脸，紧紧跟着。
那镖师三拐两拐进了一户民居，东方紧随其后进屋，关门。
不及坐下“东方爷！你胆可真旺实（胆大）。”这镖师看来是川人，家乡口音非常重。
“哦！”东方也不多话，只是仔细听他的话。
“昨天的事，风异呢！老龙把好太子都杖责了200，怪！要知道龙王最疼这个好太子的……”
"咦！”东方听这样说也觉得奇怪，因为三界都知道，这个好太子在龙王心中，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。
但是东方并没有表示什么，他急于要知道，龙王将任何处置雨，所以示意镖师继续说。
“听说龙王断绝了龙宫弟子出海追捕的要求。
并且说：就当没有这个太子存在。不许任何人追，但是又下令龙宫弟子见雨均可杀之。
且已和大唐官府下了站书！”说完用疑惑的目光往着东方“爷，你说龙王今儿个下的什么雨呢？”
“是吗？”东方也不明白了“你确定不追？”
“确定！”
“这就怪了！”踱了几步“我问你：雨以前的传闻你知道多少？”
“说来话长了？”镖师用询问的
目光看着东方。
东方收了秋风，拉过椅子坐下，意思很明白了。
镖师简单的把自己知道的雨的情况，详细的给东方说了一遍，川人很实在，知道什么绝不添加，不
知道的也不乱说，这也不会给了解事情的人，增添不必要的过滤麻烦。
东方的秋风一直在拍打着自己的左手掌心，这是他思考问题时候的下意识动作。
半柱香功夫，他站起身来，从怀里摸出钱袋，丢给镖师。
那镖师正待推迟，东方摆摆手疾风步已经不见踪影。
东方刚回到师门，师弟“风”便告诉他：大师兄无泪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东方赶紧到了大厅，便看见无泪眉头深锁坐在案前。
“鱼儿师兄！”东方还想用儿时的称呼，缓和下气氛。
“哼！”无泪狠狠的拍着案头。神情激动地说“你还知道我这个鱼儿师兄……”话未说完眼眶已经发红。
急急走近，抓着自己最心疼的师弟，仔细打量一翻，确信没有伤患才又回去案前坐好。
“你说说东方！我是不是娇纵你太多？以至于你今天去抢龙宫太子？现在龙宫和我们不共戴天，师傅又有病在身，你说我这个当师兄的该怎么处置你？”说完眉头深锁，神情焦虑。
东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为难，因为他这个鱼儿师兄，生性善良，是整个大唐最斯文的书生，要处理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，始终不是鱼儿善良的心态可以承受的。
“鱼儿师兄！我……”东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？
“徒儿啊！”正为难的时候，
师傅程咬金的声音传来了。
“师傅！你怎么不休息？又起来了……”无泪急忙上前扶着师傅坐下。
“师傅！东方不孝……”东方见到师傅拖着虚弱的身体，还不得休息，急得跪倒在地。
“好徒弟，你们都是我程咬金的好徒弟。
昨天的事，东方做得没有错，他是凭良心在救人，我们不能为了大唐的利益，不顾做人的道义啊！你们说对不？”
程咬金虽在病中，言下依然英姿犹在。
“师傅！”俩人拼命点着头，无泪的心也放下了半个。
“我们大唐在三界是最强的，不必惧怕。
我们的宗旨是锄强扶弱，所谓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淹。
师傅教你们这么多年，现在你们该把真本事亮出来了！
徒弟！去把雨少爷接到门派来，我们要给他公正的生活！”程咬金挚地有声的说着。
"是的，徒儿这就去接雨少爷。”东方赶紧出门接雨去了。
雨还在路上的时候，东方便简单的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。
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，为了自己决意和龙宫决斗的程师傅了。
现在，眼前这位伟岸的老人就在自己面前，心里所有感激的话，反倒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雨深深拜倒，感激之泪源源不息。
“孩子，起来吧！”程咬金命人把他扶起，仔细打量这个仙族青年。
“咦！你和20年前地府首席弟子“阿离”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不知道啊！程师傅怎么这么问？难道……”雨是绝顶聪明的，并且灵力高得惊人。
他意识到自己在龙宫深受折磨，冥冥中一定与这个阿离有关。
因为，雨听到在这个名字，心弦猛被拨动一下，有牵动筋骨的感觉。
雨用迫切的目光看着老人，希望老人告诉自己些什么……
千百年来程咬金永远性情直爽，说话也不会绕弯。
“你和阿离眉眼几乎一样，我还以为你是她的孩子，不对啊，你是龙王的儿子啊，龙王的女人……不对！不对！怪事啊怪事！”
老人又叫雨走近些“孩子，你真的不知道阿离？”
“师傅，孩儿真不知道这个人！”雨乖巧的称呼自己，使得程咬金，老泪闪动。
“师傅，你累吗？你如果累了，孩儿明日过来听你说说，阿离姑姑的故事！”话是这样说，眼睛里却写满了期待。
“孩子！我不累。你坐过来些！看到你，我就想起我那些逝去的老朋友。
哎……我要不是得太上老君一颗金丹，也和他们一起去罗！”看着老人怀念的模样，雨的心犹如刀割。
“阿离显然是个魔族姑娘，刁钻古怪、但是却美丽非凡、生性善良。
20年前，阿离独创一式”地狱烈火”，行走江湖未遇敌手呢！
不知道多少少侠为她痴迷，传闻阿离姑娘均视如粪土、不屑一顾。
却不知她今生却是情痴，害她一生啊！
终于阿离遇见了，她一生的至爱，五庄观的首席弟子：魔无情。
此人最恨魔人，平身杀魔人无数，身负血债无数。
终有一日，魔族各门派商议合力将魔无情灭之。
故阿
离奉命带领众魔族弟子，在方寸山将魔无情及其师弟孤月挡下。
三天三夜生死之博，天云也为之变色。
不料，那阿离却被魔无情叱刹风云，临死不惧的气势撼服，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。
战斗中那顾儿女私情，况且魔无情不知阿离心思。
无情在让孤月逃生回师门求援后，已经抱必死之心。
因为，他虽然将其他魔人装入“日月乾坤”，却始终无法收了灵力奇异的阿离。
阿离却有备而来，不停的用“晶清决”，从“日月乾坤”里救出魔人。
疲劳战的最后，魔无情不及等到孤月的救援，魔法使用怠尽。
魔人也差不多疲惫，阿离虽然还有些能力。
三日的肃杀她已经爱上眼前这个男人，不愿杀死魔无情，顾也装着无力攻击。
谁想魔人中有一人，名“沙尘暴”。
人如其名，他从小醉心武学，在魔族少年中已属佼佼者，当魔人都无力使出有力打击的时候，此人却致命一博……
此时，无情的盔甲已经被砍破，浑身血污，眼见不活了。
哎！阿离啊，她居然飞身为无情挡下这致命一博！魔人惊奇了，魔无情也惊奇了！
阿离张着满是愧疚的眸子，倒在魔无情的脚下。
战斗停止的时候，突然下起了暴雨，这场雨来得很是时候，把这个嗜杀成性的魔无情浇了个一清二白。
第四章：迷雾
“后来，传闻魔无情带走了阿离，不知去向……
有人在龙窟、凤巢见过他，据说他发誓要寻遍奇药，要将阿离医治康复。
阿
离因为练“地狱烈火”，伤后走火入魔，病痛来时冷彻心腹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听到这里，雨惊呼出声。
“孩儿也是从幼年就深受其痛，病来之时冷彻心扉！”看着老人不解的目光，雨急忙解释着，心里却隐觉有什么事、自己最关心的事，已经来了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师傅！请继续讲阿离姑姑的故事，我觉得所有事情应该和我有关。”雨迫切的说着。
“恩”程咬金的思绪又飘向久远……“那场战斗五年后，那魔无情不顾仇家追杀，再度重现江湖。
那时他们已经成婚，因为阿离已经梳髻。俩人夫妻情深，不离不弃，也不失一段武林佳话。
魔无情夫妇回来，就因龙宫有味仙药：十香返生丸！江湖传闻：此药可以医治阿离的病痛。
他们回来后，就一直落脚盘丝首席弟子林奈的家里。
魔无情很快联系上当时五庄观首席：孤月！
孩子！你在我这里有不明白的，可以去找林姑姑和孤月，他们知道魔无情夫妻的事情……”
“恩”雨点点头。
“魔无情和孤月一直出入龙宫，却求不得仙药，俩人和龙宫太子们连连站斗不休。
因为阿离的原因，魔无情已经心性大变，决不伤人性命！
故每次自己受伤多过别人，身体也大不如从前。
数番征战，孤月在江湖上一时名声大震！
记得有天晚上，为师还在长安天台救他们一命。
当时孤月已经身负重伤，还背负昏迷的魔无情。
俩人浑身伤痕累累、鲜血淋
漓，已经不能抵抗。龙宫弟子紧追不舍，到了长安仍缠斗不休！
我看不下去，便出手相救。
他们在我门派修养数日，魔无情挂念阿离病情，许诺等阿离病好一定回来和老生秉烛夜谈！
俩人伤不见好，就急急赶回盘丝了。
哎！没有想到，这一别却是永诀……”老人话停下来了，老泪在眼睛里转悠，又强自忍着。
雨他们都知道，他这是对魔无情识英雄、重英雄、惺惺相惜啊！
程咬金努力的回忆着，雨几乎用了所有心力去记忆。
他觉得慢慢的有些事情开始清楚了，这个阿离有可能就是和自己最亲的人啊！
“半年后，不知道什么原因，魔无情、孤月居然带着患病的阿离同赴龙宫……
数日大战以后，只有魔无情、孤月离开龙宫，却不见阿离？
他们匆匆回盘丝见过林奈，魔无情便就不知所踪。
孤月在江湖上叱刹风云，杀龙人无数，造成两个门派间长年战火不熄。
后来他也被逐出师门，下落不明！
一时间江湖传闻甚多！
有人说：龙王被魔无情夫妇真挚的爱情所感动，把阿离留下医伤，病好后让他们夫妻团聚；
也有人说阿离已死，魔无情也在建业老家自杀徇情；
也有人说他们两人在北俱，开间小酒馆，身边有个孩子，快乐的生活在一起。
反正，为师是再也没有得到，他们二人确切消息了。
孩子！林奈和孤月一定知道些什么，因为魔无情在江湖消失前，最后看见他的人就是他们。”
程咬金觉得，眼前这个孩子和阿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，自己应该帮助他，说不定可以解开20年前江湖上一桩迷案。
“孩子，你先把身子养好，过些时候我会让无泪送你去盘丝，找你林姑姑！
孤月嘛……就难找了，近年来根本没有他半点音讯，说不定……”
“是，孩子谢过师傅！”雨一躬到地。
“无泪！你带雨去休息。东方！你留下我有话交待。”
雨和无泪退了出来，无泪前面带路，一路往厢房行去。
“无泪大哥！”雨不禁发问“东方兄！会不会受到什么责罚啊？”
“雨少爷……”无泪几乎要冲口而出了，但是看到雨惨白的病容，吞了口口水，“哦……恩……师父很溺爱他哪！
放心放心！呵呵！”心里却想着，还不就是因为你，我师弟要上西牛贺洲修炼三个月！
安顿雨住下，无泪就立即离开师门，直接奔去殷府，他必须去找小师妹：若雪！
要想救东方，就只能求师父最怜爱的小魔头了。
想到这个小祖宗，无泪一个头顿时三个大，但是……谁叫师父就喜欢他呢！没有办法啊。
无泪交待风师弟看好师门，自己就直奔殷府而去。
不一会就到了殷府门口，无泪正准备叩门，却有些踌躇了。
心底有个声音在问着他：“是吗？鱼儿！你真的是为东方吗？
你难道自己就不想见到若雪吗？”
这个声音一在无泪脑子里响起，立即把无泪弄得进退不得了。
无泪喟然坐倒在门口台阶之上，默然伤神起
来！
因为这个时候，无泪真的不知道是自己要见她？还是为救东方？
自从若雪赌气离开大唐官府，无泪每天心里千百遍呼喊，要自己去将若雪接回，却苦于没有好的原
由。
如今，有了好的原由，无泪却不敢叩门。
因为无泪心里的苦，是自己不能表达出来的。
也不知道如何给若雪讲明白，无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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